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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 黄牛的离奇死亡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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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山间寂静,李铁牛跳下教练车时,崖边碎石还在簌簌滚落。教练瘫坐在驾驶座上,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,指节白得青。

&0t;没事了。&0t;李铁牛拍了拍车门,山风卷起他汗湿的后背,&0t;给驾校报个车损,维修费记我账上。&0t;

教练哆嗦着摸出半包苏烟,打火机咔哒三下才点燃:&0t;你你这技术还考什么驾照?直接去开拉力赛吧!&0t;他望着后视镜里扭曲变形的保险杠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拍大腿:&0t;对了!下周科目二考试,你千万别提今天的事!&0t;

李铁牛哑然失笑,转身望向云雾缭绕的深谷。那辆黑色大众早已不见踪影,只有几只惊起的山雀在断崖边盘旋。霍坤的爪牙比他想象中还要疯狂,看来是得让秦守加快安保公司的筹建了。

回到青山村时已是日暮西沉,村口老槐树下却聚着乌泱泱的人群。林婉如正举着扩音喇叭喊话,马尾辫在晚风里晃成一道焦急的弧线:&0t;各家各户锁好门窗!民兵队带猎枪的跟我上山!&0t;

&0t;出什么事了?&0t;李铁牛挤进人群,鼻尖忽然飘来浓重的血腥味。

林婉如转头时,他看见她眼底泛着血丝:&0t;陆程林家的耕牛被咬死了,就剩个牛头挂在牛棚里。&0t;她压低声音,&0t;赵大虎说是山魈作祟,非要带人进山。&0t;

&0t;山魈?&0t;李铁牛皱眉。大青山深处确实连着原始森林,但二十年前封山育林后,连野猪都少见。他忽然想起半月前在后山现的奇怪脚印,当时还以为是偷猎者的陷阱。

村西土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陆程林佝偻着背小跑过来,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上沾着草屑:&0t;铁牛啊,你可算回来了!&0t;老人枯树皮似的手抓住他胳膊,&0t;那畜生那畜生把咱家大黄&0t;

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,李铁牛忙扶住老人单薄的身子。陆家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,老伴长年卧病在床,全指着这头牛春耕秋收。暮色里,破败的土坯房像只蜷缩的兽,窗棂上糊的报纸被夜风掀开一角。

牛棚里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。碗口粗的栓牛木桩齐根断裂,泥地上散落着黏稠的内脏,浓烈的腐臭味混着血腥直冲脑门。李铁牛蹲下身,手电光扫过草料堆时忽然凝住——几道深深的爪痕刻在青石墙上,每道都有三指宽。

&0t;这不是野兽。&0t;他捻起爪痕里的黑色纤维,&0t;你们看,石屑里有融化的痕迹。&0t;

人群顿时炸开锅。赵大虎提着土铳挤到前头,酒糟鼻在火光下泛着油光:&0t;扯淡!难不成是妖怪?要我说就该放火烧山!&0t;

&0t;烧你祖宗!&0t;陆程林突然暴起,枯瘦的手揪住赵大虎衣领,&0t;三年前你偷砍红松引山火,害得全村颗粒无收&0t;

&0t;老东西找死!&0t;赵大虎抡起枪托就要砸,手腕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。李铁牛稍一用力,这个两百斤的壮汉就疼得龇牙咧嘴。

&0t;明天我去县里请专家。&0t;李铁牛甩开赵大虎,转头对林婉如说,&0t;先让乡亲们把家畜都赶进地窖。张婶,劳烦您带妇女队熬些艾草水,沿村洒一圈。&0t;

月光漫过山脊时,李铁牛独自蹲在牛棚外。指尖的黑色纤维在玻璃瓶里微微蠕动,竟像是活物。他突然想起霍氏集团生物实验室泄露的传闻,上周在醉仙楼撞见霍坤时,那个银保镖手里就提着类似的密封箱。

&0t;铁牛哥!&0t;方敏举着油灯跑来,辫梢的蓝头绳在夜风里飘摇,&0t;婉如姐让你去村委接电话,说是市里来的专家。&0t;

接线员正趴在桌上打盹,话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。李铁牛刚&0t;喂&0t;了一声,就听见白小米清亮的声音穿透杂音:&0t;我们检测了土壤样本,重金属标三百倍!你们村是不是有化工厂?&0t;

&0t;比那更糟。&0t;李铁牛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山影,&0t;我怀疑有人在山里搞非法实验。&0t;

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:&0t;省农科所的老潘明天带设备过去,你务必滋滋样本滋滋危险&0t;

通讯突然中断。李铁牛盯着突然熄灭的灯泡,后颈寒毛倒竖——配电箱方向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
抄起墙角的铁锹冲出门,月光下赫然躺着个黑影。李铁牛翻转尸体时,粘稠的黑血糊了满手。死者是村里的一个光棍,整张脸布满蛛网状血管,胸腔诡异地塌陷下去,像是被巨型章鱼吸干了内脏。

&0t;救命&0t;光棍突然睁眼,眼球凸出得几乎要掉出眼眶。他扭曲的手指死死抠进李铁牛手腕,喉管里出咯咯的怪响:&0t;山神庙红箱子跑&0t;

话未说完便断了气。李铁牛掰开他僵直的手指,掌心里赫然是半枚金属铭牌,上面蚀刻着霍氏集团的鹰隼徽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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